大概很喜欢你。


*前几天做的一个梦,虽然写到最后已经和梦没什么关系了。

*身体健康。





也不是没有想过分开。 


张继科回队里办退役手续的时候马龙也在场,因为要逐级盖章的关系过程比想象中繁琐许多,也更耗时。一个个办公室找过去,签字画押,中间自然留出了很多可以插科打诨的衔接。那时候他感受到彼此间沉重的气氛,连着提了几个话题对方都兴致缺缺,只挺直背走在前面。 

最后他们去了训练馆。 


马龙拿出拍子说,打一场吧。 

张继科咂舌,我都要走了,还打什么。 

对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,只慢条斯理的说,爱都不爱了,还不能打打球吗? 

张继科就弯下腰系鞋带。 


他俩打了很久,很累,也打得很烂,越是到后面越是感到身体剧烈的疼痛和酸胀,没有裁判给他们暂停。

中途打坏了六个球,张继科四个,马龙两个,还有一个打飞了不知道掉到哪里,张继科要去找,马龙不让,两个人骂骂咧咧顺杆爬旧账新算又吵了一架。你来我往中张继科发现马龙换了发型。

马龙头发一向剪得很短,也乐于尝试各种剪发水平的TONY老师,韩国的,里约的,卢森堡的,还没分的时候,张继科倒也陪着去了几次,称得上美好回忆。这次的刘海有点剪坏了,半炸毛的翘起来,从眉毛上搭出参差不齐的弧度,两边的鬓角剃上去,薄薄的一层,能看见头皮颜色。 

张继科从来没有说过马龙好看,但事实上马龙的确长得好看,单眼皮,白皮肤,额角一小滩湿漉漉的汗迹里露出一粒痣,和他的一模一样。 


张继科看了一会,脱口而出,不行。 

不行。不能就这么分了。 

这算什么。 


于是他放下拍靠在球桌上,指了指大腿,不打了吧,我这里疼。 

这是他第一次在马龙面前言伤。 


马龙慢吞吞的走过来,手里还拿着拍子,凉丝丝的说,我就不疼吗。 

张继科见他抿着嘴巴咬紧牙关,这才笑起来,那你还折腾我? 

马龙把狂飚放在蝴蝶旁边,抬眼看他,那你说怎么办? 

张继科胳膊伸出来,抱一下。 


缓慢的,克制的,也许在考虑手该放在什么位置,可能在迟疑胳膊要怎么摆放,力度和姿势,动作和表情,把硬邦邦的躯体软下来,一点一点的贴合起来。就好像彼此可以在世界之外独立存活,胸腔里的热涌和眼眶里的静流会冲破原本关闭的闸门,让它们席卷着一部分陈迹重见天日。

这会儿,一个说,再抱一会。 

另一个说,好。 

黏在一起的两个人。 

分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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